芍楼长帝卿饶有兴味地瞧着她缓慢的步伐,心里已是有些厌烦之意爬上心头,不过对于这种没到手的健壮女子,他还是有几分耐心的,既然她当自己是个傻子,那自己便与她玩一玩吧。

一进净室,纪露便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她只纳闷,这芍楼长帝卿为何如此喜爱熏香?

那净室里自内而外摆着数十只蜡烛,如今寻常人家花好几两银子都搜罗不到这些成色颇好的蜜蜡,芍楼长帝卿却将这些蜡烛摆在净室里,这皇室当真是奢靡富贵。

整座净室在那烛光的昏黄光线下显得暧昧又逼仄,纪露只觉得自己全身上来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像只无处遁形的羔羊,而那芍楼长帝卿便是眼冒精光的饿狼。

净室中央摆着一件硕大的木桶,满池的水上还飘着不少颜色鲜艳的花瓣,纪露靠近那木桶后,便又闻到了一阵沁人心扉的花香。

“快脱了衣物,躺进去吧。”芍楼长帝卿不知何时已绕到了纪露身后,只见他染着丹寇的玉手试了试那水温后,便率先躺进了那木桶。

纪露盯着长帝卿探究的目光,便只得硬着头皮将自己的外衣褪下,而后便翻身进了那木桶里。

那木桶极大,纪露有意离芍楼长帝卿远一些,只是那长帝卿见纪露满身戒备的模样后,便沉着脸喝道:“若你仍一副对本宫避之不及的样子,本宫便让人卸下你那小美人的一只手。”

纪露听了自是神魂俱颤,如今她与恒儿都是粘板上的鱼肉,在自己想出如何脱身的法子前,千万不可惹怒了这芍楼长帝卿。

只见纪露忍着不耐,硬是凑到了芍楼长帝卿身边,可她却突然闻到一股刺耳的臭味。

迥于水面上的花香与净室内的熏香,那是一股比羊肉还要膻一些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