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了两刻钟以后,纪露那颗焦躁的心便再也沉静不下来,将恒儿带出来需要这么久的工夫吗?他们不会是遇上帝卿府的侍卫了吧?

纪露心中纠结不已,自己该不该去那廊道里看一眼?可若是那男子并没有惊动侍卫,反而自己闯出了祸事,这可怎么好?

纪露心内正在百般挣扎之际,却瞧见两抹黑黝黝的身影自廊道处向自己走来。

她大喜过望,待那两抹黑影走进后,她的一颗心才落了定。

“恒儿,你可有受伤?”纪露连忙上前察看黎恒的状况,见他虽鬓发有些散乱,额头上也渗出了些细密的汗珠,可别的伤痕却是没有的。

黎恒也是眼圈一红,他被关押在那逼仄的屋子处,好几个时辰的工夫,虽无人前来送饭送水,他已是饿的饥肠辘辘。

可那饥饿的滋味并没有将他折磨的形销骨立,反倒是对纪姐姐的担心将他折磨的心力交瘁。

那芍楼长帝卿是个出了名的跋扈之人,动辄打骂女官便罢了,早些年京里还流传出了他虐打面首的传闻。

纪姐姐是个刚折不屈的女子汉,她必是不会对那芍楼长帝卿虚以为蛇的,还指不定会被磋磨成什么样子呢。

“纪姐姐,你还…好吗?”黎恒眉颦含泪,说话间不禁带上了一些小心翼翼,他生怕自己用词不当,伤了纪姐姐的心。

纪露的后背虽火辣辣的疼,可她瞧见黎恒无恙后,心境便豁然开明,连那鞭伤也忘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