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班克斯打算要高熵和范清婉调整作息,进入临赛状态。
他计划先从早起跑步开始做起,特地定了闹钟,逼着自己5点半爬起来。
他以为自己是最早起的一个,得意洋洋地去叫高熵和范清婉,哪想到在走廊里先后遇到了张志旺、乌力罕、武缨、李萍萍和其他十几个队员,每个人都是低声打招呼“教练早”,头也不回地出酒店跑步去了。
从他们轻薄的装束和轻车熟路的模样看,这种早起晨练行为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班克斯震惊了,这可是海拔四千米左右的山巅,室外气温在零下五六度,空气相对稀薄,普通人动一动就气喘吁吁,每天从被窝里爬起来吃早餐都需要耗费很大的毅力。
这些人到底是靠什么样的精神支撑,才会对自己这么狠的?
他赶紧去催高熵和范清婉起床,询问他们为什么不和其他队友一起晨练。
两个人至今还被大家蒙在鼓里,虽然运动员宿舍都是两人一间,可他俩的室友总是轻手轻脚地起床,从来都没惊动过二人。
班克斯心头一股无名火:“人家憋着劲要超越你们呢!还不赶紧起来努力练去!”
等待二人换衣服的时间,他走到走廊尽头,从三楼俯视外面。
太阳还远在地平线之下,整个内瓦多山谷被皎洁的月光笼罩,不过皑皑白雪的映衬下,能见度还不错。
犹如巨蟒盘亘的公路上,点亮着盏盏昏黄的路灯,近处有张志旺等十几个队员松散地排着队慢跑,他们脚步很轻,呼吸吐出一团团白色的雾气,除了与酒店守夜的保安打招呼外,没有惊动任何人。
再往远处看,大约两公里外,似乎还有两人并排跑着,看样子比这些人起床还早。
由于距离太远,他只能从衣服帽子的颜色上,看出大概是一男一女。
“上帝啊,他们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跑步,估计半小时之后会去健身房练一小时的体能,到7点钟才回住处换上睡衣洗漱,假装成刚起床的样子和我在餐厅碰面打招呼。我们一起吃早餐,一起在冰天雪地里训练一整天,如此循环往复,我居然从没发现他们在偷着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