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克斯是曲长歌拍板招聘的外教,执教不足一年就被弹劾下课,那不是打曲主任的脸?
“可是他确实啥也没干啊,咱先不说他来队里这8个月都干了啥,就这次奥地利的比赛,提前十几天就去了蒙塔丰,结果他自己整天满腹牢骚,啥也没给我们安排和指导。”
武缨开始细数班克斯每天的行为,每天早晨与大家抵达滑雪场,他就开始一边打电话一边在赛道边上溜达,与雪场沟通预约使用赛道的是翻译,带着大家做热身的是队医,进入赛道做适应性训练,他只给高熵和范清婉指点,其他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比赛开始前,除了不住嘴地抱怨,他没有做任何战术安排,也没有分享参赛对手的情报,整体而言,女队淘汰赛全军覆没,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男队那边能够有三人闯入半决赛,全凭李长逸和乌力罕自己的努力。他不但没有给予帮助,还试图用错误的战术来干扰,你说这样的教练称职吗?我们国家花大价钱养了头猪吗?”
武缨怨气冲天,坐在她后面的 范清婉就有些难堪了,毕竟她是享受了班克斯特殊照顾的。
她轻轻辩解了一句:“其实这次比赛失利,主要问题还是不适应赛道……”
“你当然要替班克斯开脱,毕竟他在这里你就是香饽饽,让我们都得仰视你,给你当陪练。可看看你平时都练了什么呀,遇到两个人包夹就完蛋了,枉费我们天天陪着你练战术!”
武缨说话夹枪带棒,好像一个刺猬,谁发言都怼两句。
范清婉冷着脸不再说话,不是理亏词穷,而是避免不必要的争吵。
唐槐不希望继续讨论偏心眼这个话题,他把众人的思路拉回正轨:“照这样说,班克斯确实有责任,可还不足以……”
“足够了。一会儿你们就这样汇报,剩下的交给我!”顾千瞳忽然咬牙包揽下来,她非常严肃地看向李长逸:“但是我要强调一下,目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维持队伍内部稳定,争取搞好团结,绝不是谁走谁留。你和武缨一定要克制,千万不可以表现出有他没我的这种态度来,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们了。”
唐槐盯着她看了两秒钟,强忍住刨根问底的冲动,转过头同样严肃地叮嘱武缨别乱说话。
其实听说是要先去见曲长歌,李长逸心里已经比较安心了,毕竟是同门师兄,虽然平时不苟言笑铁面无私,可在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上,不至于做得太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