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长逸的完赛成绩是1分20秒左右,比之前的进口含氟化物的滑雪蜡还要好一些。
这个测试结果同步通报给了隔离中的唐槐,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既然滑雪蜡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剩下的20多天时间,大家安心备战冬奥会就行了。
看着墙上每日更新的倒计时,李长逸反而觉得很漫长,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太久,付出了太多,已经迫不及待了。
唐槐反而比运动员们紧张,他每天都会在梦中惊醒,有时候是梦到李长逸或者范清婉训练受了伤,无法参加北京冬奥会;有时候又梦见国际雪联百般刁难,不承认中国的滑雪蜡不含氟化物。
最让他寝食难安的是,1月28号,意大利科尔蒂纳丹佩佐举行世界杯分站赛的那天,他忽然梦到欧美运动员练了绝活,专门克制中国运动员的,范清婉、高熵、张志旺等人相继淘汰和受伤出局,李长逸和武缨也岌岌可危。
他猛然惊醒,一身冷汗就冒出来了,之前出征欧洲的世界杯分站赛,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通过高熵、武缨等人的冲击,让欧洲运动员亮出看家本领。
可是前面三场比赛高熵的分站赛成绩虽然抢眼,可是根据国际雪联的积分规则,仍然不足以逼迫竞争对手拿出绝活来。
没想到一个“氟化物禁令”就让他们打道回府了,这次出征最重要的任务也就没有完成。
之前光忙着考虑滑雪蜡的事情,把这个问题给忘了,想不到睡梦中翻了出来,给了他极大的提醒。
他在床上坐了一宿,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浮现出一个个比赛画面,一个个外国选手的资料,然后是李长逸、武缨、范清婉的资料,两边连线对比,揣摩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摩擦。
第二天他肿着眼皮出现在训练场,武缨忍不住捂嘴笑,算算这两周来,唐教练几乎憔悴蹉跎了十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