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抹在她身上的血,迅速被那些孔洞吸收,下一刻,那女人猛地挣脱出去,半跪在地上疯狂呕吐起来。
只是她吐出的并非食物残渣……
而是一滩滩的黑血。
在那黑血中还有无数蠕动的白虫。
“这是?”
空气中散开的那股味道极其恶心,看到这一幕的几个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吴老狗皱了皱眉头,伸手捂住了口鼻。
“不知道。”
张启山摇摇头。
他行走江湖多年,但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虫子。
“不过这几个人的症状,倒像是感染了某种疫疾。”
想到这,张启山抬头看了眼副官,“去调动周围所有的张家人,把这里围死。”
“严查附近村寨有没有疫病突发的情况,另外这间通铺里的人,全部盘问一遍
“身上有类似症状的,无论什么来头,直接抓起来!”
“不可,万万不可。”
“佛爷此事所涉太大,千万不可乱来。”
齐铁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米糊糊的冲着他们这边走来。
一听到张起山这话,整个人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那点残留的困意一下被驱散。
“为何?”
张起山眉头一皱。
如今真相已经很清晰了,只要找到疫病来源,必然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古墓所在。
而且他最担心一点,四周村寨内还有其他岛人隐藏。
战乱四起,他们出现在这是为了什么?
和石棺古墓有关,还是为了借此攻破长沙城的布防?
出于私他是九门提督,此事当仁不让,出于公,他如今负责又是负责长沙城安危的主官。
“一旦佛爷大肆派兵,九门会以为你是要挟军令吞下这里的盘口,到时候长沙城必乱!”
霍家和半截李在这已经是风声鹤唳。
双方僵持了数月之久。
摩擦冲突时有发生。
如果这时候张起山出手,不说霍李两家,其他几家又会怎么看待他张大佛爷?
“你以为我会在乎?”
“国事之前皆是小事,就算将这里的山头全部掀平,我也要找到那虫子的藏身之所。”
张启山一声冷笑,目光如刀般落在齐铁嘴身上,当真霸道无比。
“佛爷,这事暂时不好说,不过我睡觉之前曾算了一卦,卦象显示,雷山小过、飞鸟遗音、密云不雨。”
“此卦上逆下顺,说是不宜让小事变大,也有遮挡难解之意,我们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
“而且我齐家那位高人以性命传讯,绝非是疫病这么简单。”
齐铁嘴目光平静的和张启山对视,在那如刀的目光下竟然丝毫没有退让。
这事情他想的很清楚,一旦闹大,到时候根本没法收场,九门或许会再次退回到多年前的乱状。
“八爷所说我并非不信,但如今战事紧急,卦象之谈,我也只能临机应变破卦应局。”
张启山摇摇头,叹了口气,话音落下他又看向那个张家的老倌,“这女人交给你来审问,务必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日山,你留下护卫。”
“佛爷你这是?”
几个人一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心头一阵咯噔,如今已是半夜,难不成张启山还要离开?
“我还有其他事需要调查,争取明日之前会赶回来。”
张启山并未做过多解释,翻身上了马背,山下已经有一行人在等他,见他抵达。
一行人趁着夜色,飞快离开。
许愿目光在那行人身上扫过,并非是张起山从城中带出来的亲兵,他推测应该是隐藏此间的张家人。
一夜时间,悄然而过。
古驿站的通铺硬的跟砖头一样,又四处漏风,黑暗中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如雷一般,空气里也始终充斥着一股难闻至极的味道。
除了齐铁嘴以外,没几个人能睡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
一行人离开驿站,准备前往山上那座侗寨。
只是刚一走近,那老倌忽然指着吊脚楼上的窗户,大部分人家都贴了白窗花,寨子里头也始终笼罩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这是?
几个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