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
“她只来得及换两副臂章就走了,你让我说什么?”
“哦……倒是错怪你了。”
“您有什么事?”
“我在想,要不要给慕锦安排几个人过去……”
“不必了。我们既然已经被赶出大房,大房的事就与我们无关,生意也好,人脉也罢,我们都不要。如果您觉得那点股份给亏了,我可以给您退回去。”
“你混账!”
“父亲,我只是清醒,不愿二弟一家仇人似的看着我们祖孙,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再多几个仇人更难。再见,您保重。”
慕轶直接断了通讯。
科尔就在旁边,他第一次从慕轶嘴里听到如此激烈的言辞,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慕轶道:“我父亲一家只认利益,不认亲情,我已经很克制了。”
科尔道:“大家族就是这样,不盘算就无法长久,你看开点吧。”
……
慕锦把大金托运上舰,拎着一只大背包上了星舰——每次上舰,随身行李不能超过十公斤。
这艘星舰专门往来于舰队和基地之间,大部分是货仓,客舱只有一大间,二三十平米左右。
慕锦上去后,客舱里没什么人,她找个角落坐下了。
此番告别慕轶,远没有三个多月前轻松。
上次任务要了她多半条命,即便机甲里有隔热材料,却也把她烤的半死,痛和绝望一瞬间涌上心头,那种滋味很难用言语表述,不怕是不可能的。
这一别,谁都说不好是不是永别。
精神力强,不代表运气好——谁能想到,一只虫子会给她带来那样的意外呢?
星际人寿命人均二百,她要是二十出头死了,实在太冤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