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琸那张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朝堂上能斥驳多少大臣的人,这句话他硬生生没接住,最后他苦笑一声,转移了话题。
“过几日你就要去西北了,我和你讲一些西北的趣事好不好?”
除了西北的战况战貌,还有西北的民风民俗。
两个人一边对弈一边谈,说着说着,李承琸就提到了西北的花。
“我年少的时候,也很喜欢养花,那时候蛮族的圣地还在大晋手上,我就会一个人去采重踵花。”
“那是很漂亮的一种花,你若是有机会见了,不妨看一看,它看起来精致又娇弱,得精心伺候,可若是水土合适,也能开到漫山遍野。”
孟雪娇暗暗记下了,心想难怪殿下醉倒了还想着花,倒真是个风雅人。
到了晚膳时候,李承琸终于住口,低低咳嗽了两声。
孟雪娇神色微黯:“若有机会,我定会为殿下寻得解毒良药。”
李承琸只是笑,最后说:“我教你的刀法你可会了?我们来练一场。”
他以为娇弱的京城富贵花,其实张牙舞爪,生机勃勃。
孟雪娇出京之前,李承琸带来了悬风。
曾经斩下汗王的名刀,早已不再出鞘,它的主人挣扎在病痛之中,一日日脾气古怪,孟雪娇双手接过这利刃,神情郑重。
倒是李承琸笑了:“名刀配名将,你自管用去,你比我已经更适合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