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琸笑容僵在脸上,他沉默半晌,最后道:“不用去,慈济没有解毒之法。”
“殿下怎么能这样说,”孟雪娇很固执,“殿下可是亲眼见了他。”
李承琸目光幽远:“因为我就是慈济。”
卸掉妆容,一张苍白俊美的脸展现在孟雪娇面前。
这人骨相本就是好的,去掉了扭曲伤疤,就简直如同雪山白玉,孟雪娇一时间看痴了,眼圈又红了。
李承琸慌了:“我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慈济已死,我不好再拿这张脸出来,索性让他消失了。”
“我只是觉得,殿下这么好看,当然要长命百岁才对,”孟雪娇哽咽道,“殿下放心,下次我回京之时,就是您解毒之时。”
李承琸最终叹息着答应了,孟雪娇出京那天,李承琸去送她,孟雪娇骑着骏马消失在天际,那日的长命百岁四个字突然浮现在李承琸脑海里。
“我也想和你长命百岁,”李承琸低声道,转身上车,饮下了避风的药物。
下次回京……恐怕就是他的葬礼了。
孟雪娇没有想到,她这一走,就又是三年。
三年来,她踏遍了整个大晋,又北上大漠,去了很多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她从高鼻深目的胡人手里接过番红的药草,也在漫漫黄沙里找过叫不上名字的古树,巨斧太扎眼,重新放到了蓟城,她佩上了悬风,牵着马四处漂泊。
她和李承琸写信,幸好李承琸的信使遍布各处,两个人虽然没有见面,但总是能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