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墨一手揽着路望鹤的腰,一边听着隔间外传来的脚步声,低笑了一声:“是啊,卫生间那么多隔间,我还非要跟鹤鹤一间……”

路望鹤瞪了他一眼,往后退了小半步,让傅京墨站得舒服了一点。

“你知道就好!”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黏人的狗勾。

“一会儿他出了卫生间,我们就去门口看着,看他们什么时候买好东西离开。”

傅京墨抬手轻轻擦拭着路望鹤鬓角的汗:“他们应该只是负责采买剧组的日常用品,不会停留太久的……鹤鹤怎么热成这样?”

或许是帽子和口罩戴久了的缘故,少年白皙的面容微微透着一层薄红,因为皮肤好像是上了一层腮红,只是纤细的脖颈也带了点细腻的汗珠,随着呼吸流过喉结,洇入了衣料深处。

“大热天的……在这么个小隔间里,还有个黏人的跟我贴这么近,你不热?”路望鹤压着嗓子,生怕隔壁剧组的人听见,嗓音就微微有些发颤,“今晚罚你再给我做一顿糖醋排骨……不许告诉赵哥我吃了两顿排骨!”

傅京墨狭长的凤眸含了笑微微眯着,浅色的瞳仁凝着微光,有一瞬像是装狗的狐妖,带着些微的邪气,抬手缓缓将风衣的纽扣解开了。

这样近的距离,哪怕是这样的环境,路望鹤还是被青年骨节分明的手这样慢条斯理解扣子的动作蛊得脑子一懵,一懵就失了言:“你……脱衣服干嘛?”

“鹤鹤不是刚刚还问我热不热,只是解个扣子而已。”

傅京墨自喉间压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探手拉过路望鹤的手,一寸寸将少年火烫的手扣在了掌心里往自己的方向带。

“我热不热,鹤鹤心里不清楚?”

一股更加滚烫的热气沿着脊梁骨一路蹿至了路望鹤的头皮,他脑海一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就这么一小步,脚后跟就踩上了冲水的装置。

路望鹤觉得自己的理智大概是被随着马桶里的水流一起被冲到下水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