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垛塑匠不敬泥菩萨,谁不知道谁。

齐元缨也不想与他打太极,她道:“既然知道我此行是为它而来,你怎么还敢带我来?不怕我趁你不备,毁了它?”

苏泽扯了扯掌中的链子,无声提醒齐元缨,她亦不自觉踉跄一步靠近苏泽。

苏泽道:“你大可以试试。”

是,她被锁着,根本无法单独活动。

可她就不信了,他还能锁她到死。

“邪气只能让人失去意识,严重点,也就是赔上一条命。可你攻击的全是平民百姓,于你而言,到底有何意义?”

“你说呢?”

齐元缨脑筋一转,虽然苏泽现在攻击的是平民百姓,可这不代表他往后不会攻击大齐军队!

若叛军真刀真枪与大齐军队开战,齐元缨不怕。可苏泽若借这些旁门左道对付大齐军队,大齐何谈胜算?

齐元缨劝他:“我送你去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你的地方让你安享晚年不好么?何必打打杀杀,一辈子提心吊胆的?这多没意思。”

“我这人怪得很,天生不喜欢安逸,总想搞点什么事情。”

齐元缨气结:“你!”

齐元缨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苏泽耳朵下面那一块,意外发现他耳下有一道蜿蜒向下的疤痕。那疤痕不长,约摸她半截大拇指的长度。

她怎么不记得从前他耳下有这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