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未触及劫渊的袖袍，刺在了逸散的黑雾之中，黑雾主人已经消失不见。

“真是警觉啊……”劫渊出现在不远处，慢悠悠地鼓着掌，淡淡地评价，好似他不是在战斗中，而是走在林荫小道上，正赏着花。

在他的眼前，白小凡和古月娜并肩而立，古月娜白银龙杖一点，妖妖灵等人化作银光消失。

“想的真是周到啊……”劫渊叹息了一声，无喜无悲。

古月娜做完这些，心里稍安，她的动作快到劫渊都来不及反应，送走了妖妖灵等人解决后顾之忧，杜绝人质的可能，只一瞬间就完成了。

劫渊伸出手，透明的黑色波动像春风吹皱湖水一般荡开。

白小凡立刻调动神力，神力却像齿轮生锈的机器一样，滞涩不通。

这股黑色的波动，有问题。

“对决的时候，那些小花招就用不着使了，你说呢。”劫渊说。

“正有此意。”白小凡调动了身上可用于征伐的四大法则，古月娜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白小凡全身龙化，时与力，毁灭与死亡之力同时调动，挥拳的时候虚空碎裂，沉寂死亡。

劫渊身边黑雾翻涌，宛如一团墨汁一般扑来。

一个照面之下，白小凡感到心神震颤，肉体哀嚎，对方的强大让他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胁。

身体往侧里一扭，拍散黑雾，白小凡心中慎重，身形不断腾挪。

古月娜身上圣光绽放，带着仁慈、救恤之意的元素汇成河流，波涛滚滚。

那混沌、不安、疯狂的黑雾在这圣洁的攻势下竟如雪遇沸水，迅速消融。

“看样子我们都小看了对方。”劫渊说，兜帽阴影下的嘴却并没有翕动。

“不，是我们双方都示敌以弱。”白小凡的话语中带着深意。

早在救下白月灵时，白小凡和劫渊就相互为对方呈现了一个较弱的自己。

较量在那时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