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为他好的幌子……
其实是昏了头。
左右也只有这几天了,让自己和宁逾都高兴些不行么?逾矩的事都做过了,此刻又想两全, 岂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伪君子做派么?
沈浮桥沉吟片刻,正要开口澄清, 踩在肩头的脚却慢慢收了回去, 宁逾倒在榻上,蜷起腿翻了个身,只留下一个沉闷的背影。
“阿宁。”
沈浮桥知道他在气头上,没有贸然去触碰, 只是坐上榻沿, 语气尽可能放得温和。
“其实我……”
“滚开,否则别怪我忍不住杀了你, 我说到做到。”
沈浮桥闻言懵了一下, 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些。
他想和宁逾好好沟通一下,但细想又实在是没有什么沟通的必要。
解释清楚了又怎样?
事已至此, 他确实是该滚了。
沈浮桥敛眉想着,居然真的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还拍了拍被单上的褶皱,拉开薄衾给宁逾盖上。
蠢死了, 送丧一样。
而沈浮桥此刻根本不知道宁逾在想什么,他走出门揭开了鸡圈上的篷布, 将鸡和鹌鹑赶了回去, 那些鸡很听话,鹌鹑则不然,一飞一跳一惊一乍的, 沈浮桥费了好大功夫才赶过去,重新围了起来。
沈浮桥顺道揭开菜畦上的篷布,沟壑里积了不少水,菜叶蔫嗒嗒的,昨日被宁逾刨出来的土豆已经泡了个七分坏,不能吃了。
沈浮桥无声叹气。
他将菜畦整理了一番,挖了条小渠将水排了出去,把坏掉的菜叶和土豆清理干净,空出来一大片潮湿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