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认定你吗?”

宁逾闻言脸色变得臭臭的,似乎在责怪沈浮桥居然好意思提:“因为我长得好看……哥哥是个肤浅的人。”

沈浮桥愣了愣,一时没接住宁逾的话。

“难道我不好看吗?!”宁逾从他的表情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颊不受控地红了红,“啪”地一声打了沈浮桥一巴掌。

不知是那一巴掌打得实在过轻还是沈浮桥脸皮太厚的原因,沈浮桥脸都没红,只是笑,等缓过气后才重重地捧住宁逾的颊,叹息般说道:“其实是因为阿宁太可爱。怎么这么可爱呢……我见你第一面就想说了,只是那时候你昏着,我没办法告诉你。”

“我很少用可爱夸人的,不是因为吝啬,而是真的,这么漫长的岁月中只碰上过一个可爱的人……不对,应该说是可爱的鱼。太喜欢了,所以会不顾一切把你养在我身边。”

宁逾脸红着澄清:“我不是鱼,我是喜欢吃鱼的鲛人。很凶的,一点也不可爱。”

“好吧。”沈浮桥按住他的后颈啄了他一口,“但我偏爱。”

宁逾明明该高兴的,但现在却直想哭。那些溃烂在心底的,压抑、肮脏与偏执的惦念,沈浮桥知道他受不了痛,便不用残忍锋利的刀尖帮他剔去,又担心他病入膏肓,于是将带着糖衣的阳光给他敷上。

他知道他任性撒娇,无理取闹,喜怒无常,加膝坠渊,其实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份偏爱而已。

“想哭就哭,不嫌弃你。到时候把我们宝贝阿宁的珍珠拿去做个大浴桶,估计有个一亩三分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