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底直通嘴角,何须归朝他会心一笑,坦荡之下的尴尬和耻辱感立时减轻许多。又想到他那么下流,忙敛起笑意。
此时,林照姗姗来迟,面色有些苍白。见何须归在脱I衣验伤,他微退半步,眼珠不安地左右顾盼,接着垂向地面。没有如往常一样抓住机会百般刁难,似乎心事重重。
武林大会期间出了这等事,让宾朋和弟子挨个宽衣未免于礼不合。前去搜山的人虽见到血迹,却在中途失了线索,没有收获。众人渐渐散去,冯姑娘也由父亲和侍婢陪着,回房歇息疗伤。
何须归叫厉行先走,随后走近颓然呆立的师兄。寒风凛凛,他仅着一层单衣,嘴唇全无血色。一缕从额际散落的黑发飘扬在眉宇间,如万千愁绪。
“师兄,当心受寒。”何须归脱下一件衣服,披在师兄肩上。同样留在原地的林照也是如此,瞟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三人沉默地伫立着,似乎任何语言都显得比雪更苍白。何须归数次瞥视林照,留意是否有血迹,他不愿怀疑同门,可疑虑仍如蛛丝般钻出心底。毕竟获知师兄定亲时,林照的反应如丧考妣,几乎猝死。
他心里藏不住太多疑惑,终于忍不住把林照拽到一旁,低声质问:“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林照蹙眉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反问:“你怀疑我?”
“很简单,你脱了衣服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