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豆缓过一口气来,趴在地上,捂着头问:“苗苗贤弟,你、你有什么管晕船的药吗?”
“呦,你不是和我绝交了吗?这会儿又理我了?我在渔船上出生,不懂晕船的滋味。”柳苗苗幸灾乐祸,摇头晃脑如小人得势。他接着说:
“对了,正式介绍一下,本人乃欢喜宫抱猫左使。这位,是我们二宫主。”他恭敬地举起怀中白猫,后者则冷漠地舔着爪子,扫视被晕船折磨的三人。
“厉哥,我、我脑花都颠碎了。”何须归排空了晚饭,蜷缩在地,头枕着厉行大腿,眼角挂着因难受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
“小归归,那叫大脑,只有猪脑才叫脑花。”
“哦,是吗?”
厉行强忍着眩晕感,轻声安慰:“你就当把自己当成小婴儿,在你娘怀里躺着,她正晃来晃去地哄你睡觉呢!”
何须归轻轻合起双眼幻想着,咕哝道:“我感觉,我娘是个三百斤的巨汉。”
雪留衣独立船头,在风浪中岿然不动。他仰目望月,又回眸对何须归道:“那些所谓豪杰,在我眼里,不过掌中枯叶而已。你师父有真本事,但绝非我的对手。”
“前辈似乎一直在跟着我们。”厉行说出一直以来的感觉。
“没错,你们这对鸳鸯很有意思,让我想起许多往事。用松果救你的也是我,除夕那晚,我正好去看看任平生那混|蛋在做什么,半路遇见了你们。小和尚,你可欠我个大大的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