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余寒透客衣,乍暖还轻冷,偶见残雪压枝。春是东风与北风博弈,谁占了上风,就添一丝暖或一点寒。
看准了停在前院的马车,厉行和何须归并肩走进眼前这间客栈,把一锭银子拍在柜上:“来一间上房。”
店伙计怔了怔,瞄了一眼店内墙上早已斑驳的追杀令画像,又看看何须归毫不遮掩的卷发,笑逐颜开,将银子扫入袖中,引他们去后院客房。
厉行背着的竹筐里钻出一声扑腾,店伙计惊了一下,笑问是什么。
何须归答:“鸡。”
“那用不用小的安排厨房,帮二位炖了?”
他摸了摸肚子,确实饥肠辘辘:“炖只鸡来也好,但不炖我们自己的,炖你们的。”
后院满庭腊梅,正当中几间正房是上房。二人边走边留意,看见挂在隔壁廊下的一笼信鸽时,同时舒了口气,而后又紧张起来。
关好门,厉行拍了拍竹筐安抚那一家三隼,说道:“鸽子有五只,好像没少,也许林照还没回过味来。”
何须归提议:“我们把鸽子偷来烤了吧?”随即羞愧地抿嘴笑笑,他们禁止柳苗苗行窃,如今自己却要做贼了。
厉行立即拍板:“中!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