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仁帝心情一好,直接拉着淑贵妃上了皇辇,这样一来,停在不远处的贵妃车辇便成了摆设。

有臣子觉得惠仁帝此举有违礼数,却也只敢在背地里念叨几句。

谁也不会在皇上兴头上触霉头。

围场就在京郊。

驾车也就几个时辰的功夫。

宓葳蕤此行代替了国师的位置,也不知礼部的人是真傻还是装傻,车驾的规格和窦章亲临并无区别。

起初他还担心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

结果惠仁帝登上皇辇没多久,柳四喜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说这车驾是皇上亲口吩咐的。

由此,宓葳蕤心安理得地上了车驾。

不同于从白露山进宫那段路途的难熬,国师车驾的规格仅次于皇上和太子,车内脚踏软垫一应俱全,车辋也不是光秃秃的木头直接接触地面,坐在车内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如今东宫未定。

皇辇之后便是诸位皇子与国师车架。

车队出城后,宓葳蕤推开窗,安顺就坐在他右侧的车架外,可见车内应当是喻苏无意。

宓葳蕤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笑。

他拉开车帘,让决明驾车与喻苏的马车离得近些后,迅速伸出手敲了敲掩住的车窗。

其实早在宓葳蕤掀开帘子之时,安顺便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不过他只当没看到,等决明驾着马车靠过来,还有意无意地将车驾的速度与旁边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