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小瞧了他这个五弟,只是让人做熟了给他端回来。

就不知不觉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若是他耐不住性子去找父皇做主,只怕就中了喻苏的计。

以他在父皇跟前的受宠程度,只要膳房的人说一句装错了,父皇最多将人打上几板子,或者连打板子都不需要,罚俸几月便能轻轻揭过。

反倒是他,不仅得罪了膳房的人,父皇可能也会觉得他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斤斤计较。

贴身宫女看着喻洲一言不发,有些心慌,弱弱地开口:“主子?”

想通了关窍,喻洲没有发怒,只沉声吩咐道:“拿去倒了。”

“是。”她不敢耽搁,拿着东西快步出了屋。

秋霜阁。

得知喻洲并未跳脚,喻苏并不失望,他本就不指望能够靠这件事将人摁死。不过是让人再多蹦跶两天,正好让他看看,他这位四哥,还能使出什么新花招。

此后的两天。

不论是行宫,还是围场,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的不可思议。

宓葳蕤并未感到放松,反倒神经愈发紧绷。

山中的气息杂驳,但他仍旧从其中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

第四日清晨。

惠仁帝便召集了诸位皇子。

这是每年春猎的惯例,五日之中,定会选一天专门进行皇上与诸位皇子间的比试,用意自是为了加深惠仁帝与诸位皇子之间的父子情。

宓葳蕤看着跟随惠仁帝一同进山的诸位皇子,下意识眯了眯眼。

今日便是喻苏也并未例外,他的骑术似乎确实比不上其他几位皇子,一开始便被甩在了最后。

不过说是比试,到底还是以娱乐为主,落在后面,也没什么妨碍。

只是宓葳蕤总觉得今日必然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