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 窦章却是犯了最大的忌讳。
“他怎敢……”喻苏呐呐出声。
不得不说, 若是喻轩捏着这样的把柄,确实可以威胁到窦章。可回忆起幼时与国师的几次偶遇,虽知近些年国师行事有所变化, 但喻苏仍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不协调感。
至于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便是他,此时也说不清, 只能暂且搁置。
“以窦章无利不早起的性子,确实不敢,所以更像是中了招, 为保全自身不得不被喻轩辖制。”宓葳蕤虽这么说,却也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不过既然是秘辛,偶然听到一二已是不易。
若是轻易便能叫他探得来龙去脉, 那从徐锦州出生到现在隐藏了十来年的秘密,岂不是成了笑话。
喻苏听罢缄默片刻,再开口,神色已恢复如常,“此事我会派人去查,怕是和许家脱不了干系。”
喻苏的猜测与宓葳蕤不谋而合。
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在白露山,想要掩人耳目,所要耗费的功夫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就如喻苏这次任性出宫,宫里宫外,动用了近半数的暗哨。
这其中,有不少甚至是柔妃入宫时便埋下的。
而十多年前,徐锦州出生之际,窦章已然稳坐国师之位。
愈是身在高位,盯着你的人便会愈多。
作为红人的窦章与小可怜喻苏的处境可以说完全不同。
想要避开那么多耳目将事情抹平,甚至还把亲子送进了白露山,绝非久居宫中的窦章一人所能做到的,如若没有人在背后帮衬,窦章现在只怕已经变作一抔黄土,被人扬了个干净。
不出意外,许家定然在其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