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窦国师也真是的,怎么还不如个少师拿得出手。
以往也没觉得他多能诉苦, 今日和宓少师这么一比, 简直是毁了。
不过柳四喜心里也明白, 窦章诉苦,这其中虽有夸大的成分,但多数时候,说的只怕也是事实。
当师父的, 不如徒弟天赋来得好。
这遇上事,属实是有些难受。
可惜最要命的还不是上面说的这些, 他能这么找补,皇上却不一定。
柳四喜想着, 心里左右摇摆,自己平日里没少收过贤王的好处, 国师又是贤王的帮手, 这阵子国师有难处,他是不是也该替人转圜一番。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 惠仁帝便率先开了口:“柳四喜,你说,国师是不是一直在骗朕。”
柳四喜走着神, 听罢,两腿一哆嗦,二话没说,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瑟瑟发抖像个丑角。
“你这是做什么呢。朕不过随口问问,看你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柳四喜这一出扮丑,倒还真让惠仁帝笑出了声。
“皇上,您是知道的。奴婢这胆子,也就比那耗子大了点,皇上您要是生起气,奴婢可不是要被吓破了胆。”
柳四喜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下。
惠仁帝又嗤笑一声。
这老东西虽谄媚,但论识时务还真没人比得上。
“拿耗子比,你也不嫌恶心。”
“嗨。”柳四喜叹了一声,“都怪奴婢肚子里没两滴墨水,一说话就露了怯,污了皇上的耳朵。”
“行了,在我这就别装了。”惠仁帝让柳四喜站起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