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济善也不说旁的,只将自己的发现平铺直叙地讲了出来。

禁闭的这几日,窦章也不是全无打算,现下的情况虽坏,却也在窦章设想的情形中。

“朱院使莫不是忘了,我青云阁的药材,向来由太医院把控。”

“至于宫中属于青云阁的那片不大的药田,早在几月前,我便交给了葳蕤打理。我平日里炼药,药材唯有从这两处取用,朱院使这一出,倒像是在贼喊捉贼了。”

坐在上首的惠仁帝冷眼旁观,并不急着给谁定罪。

“药材的来源确如国师所言,不过孰是孰非,查出来如何便是如何。”朱济善并不争辩。

“一个国师,一个巧舌如簧。”

喻晨听完窦章的话,反而笑了。

往常他还真是小瞧了窦章,这一开口直接将太医院和宓少师全都拉下了水,还真是够能耐。

喻晨眯了眯眼,“看来国师是不打算承认自己做下的事了。”

听到这话,窦章心中升起了几分不屑。

这来来回回的打太极,莫不是以为他是被吓大的。

便是查,他也无需害怕。

既然知道这药会伤了惠仁帝的身子,他又怎会在用药时留下把柄,想要搜到切实的证据,端的是妄想。他只需咬死自己不知,那问题便只能出在供给药材的太医院和宓葳蕤管理的药田。

到时事情落到头上,太医院也别想过。

至于宓葳蕤,即便为了双生蛊,喻轩也不可能再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