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一时不妨被诈慌了神,让喻晨扯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眼前之人是不是广参这会儿已变得不那么重要,如今他百口莫辩, 想要活命,只能寄希望于他还有被惠仁帝利用的价值。
裴子坤声音艰涩,妄图做出最后的挣扎,“放开我,我有话要说!”
他爬到惠仁帝脚下,“皇上!臣也是被逼无奈,臣从未想过害师兄的,都是端王和许家逼我的,他们想利用我……”
喻晨听到裴子坤的话,眼中一亮,期待地看向惠仁帝。
然而惠仁帝权衡利弊后,已决意不让此事与皇室有所牵扯,一开口就把喻晨冒出头的小心思狠狠掐灭。
“一派胡言,来人,把嘴堵了。”
裴子坤被带了下去,与其说带,不如说是拖,他人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
就像广参到底是不是“广参”一样,惠仁帝不想听,即便裴子坤说得皆是实言,那也只能是胡言乱语。
这世上非黑即白的事情少之又少。
尤其在宫中,免不了会沾上权力的色彩,是以“制衡”两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宓葳蕤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不会轻易打破原有的平衡。
当然不打破平衡,并不意味着顿足不前。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不愿去做,最聪明的方法,是在这股暗流中慢慢吞噬敌人,不知不觉蚕食掉敌人所拥有的势力。
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何苦跳进泥潭沾一身浑水。
今日之事,虽有些阴差阳错,但总归将国师之位收入了囊中。
且借着裴子坤被戳穿,还让他发现了一件颇为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