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府郡与府郡间,不是官道,就是船只往来极为畅通的水路,但未免耽误农间秋收,由南向北,时间决不能超出两月。

舟车劳顿的活计而已,宓葳蕤不会因此与惠仁帝多费口舌。

何况现下青云阁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将林轲安排到身边也不必做什么遮掩,林轲与决明配合,即使他不在宫中,也不必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只是这一走就要离宫许久。

惠仁帝似乎也并无让皇子随行的意思,独留喻苏一人在宫中,宓葳蕤心里不知怎得有些不得劲。

宓葳蕤说这话时,安顺正在義和宫外守着门。

对于宓少师…嗯,如今应该称呼国师,时不时夜里登门一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么可能就我一人在宫中。”

喻苏因宓葳蕤的话没忍住笑了下,浅浅的梨涡勾住了宓葳蕤的视线,他抬起手碰了碰,接着也没收回,顺势将人揽进了怀里。

宓葳蕤叹了声,“殿下笑得没心没肺。”

“是国师的话太离谱了。”行前宓葳蕤能想到他,喻苏便已知足。

此次秋收祭势在必行,他看得出宓葳蕤不光是因圣意难违,还有其他打算。

即便不舍,喻苏也不会说出口。

免得平添烦恼,徒生挂念。

“宫中事你尽可放心,贤王端王不可能在父皇安抚民心之时轻举妄动,我在宫中,反而比你出行在外还要来的安全。”喻苏分析道。

宓葳蕤何尝不知。

只是话可以由人说,眼神却骗不了人。

“殿下,你若是少看臣几眼,这话倒是能说服我。”宓葳蕤生出的坏心思,让喻苏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你若是没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喻苏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