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倒觉得甚好。”宓葳蕤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盅,“喝了交杯酒,臣今后便可称皇上夫君了。”
宓葳蕤的话犹如靡靡之音,喻苏听着便觉得有些醉了。
“夫君?”
“臣不可娶妻,自然是只能嫁了。”宓葳蕤掀起冕旒,扯开喻苏颔下的朱缨,“洞房花烛之夜,理应夫君在上。”
两人纠缠着倒向床榻,宓葳蕤顺手打落帷帐。
灯影婆娑,映出无边春色。
喻苏语不成调:“……这就是你说的夫君在上?”
在宓葳蕤近乎蛮横的动作下,喻苏很快被逼出了眼泪,但他仍如同藤蔓,死死缠着宓葳蕤不放。
那力量如拍打礁石的巨浪,凶狠的能将喻苏彻底吞没。
喻苏咬住下唇,不愿发出狂乱的声调,藏在蝴蝶骨内侧的胎记却成了动情的证明,随着身体舒展,如同绽开的扶苏花。
上一世,喻苏看着他一天天失去神志,怕他忘了他,便央他在身上留下了胎记,这印记早就刻进了两人的灵魂,一如此生喻苏系在颈间的这枚平安扣。
他曾对喻苏说:阿娆,别怕。不论你在何处,我都会去寻你。
彼时他有心无力,眼看着喻苏明明怕到整夜辗转,也只能用苍白的话语安慰。
还好,还好……
九次飞升之苦,换得重来的机会。
宓葳蕤不慌不忙,与喻苏十指相扣,贴在他耳侧轻语:“阿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神魂不灭,相思不绝。”
回答宓葳蕤的,是喻苏颤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