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马自然不服,奋力想要挣脱束缚,齐绍死死攥着绳索,催动胯下马儿跑得更快,在快要追上前马时,他看准了时机站起身猛地一跃,竟跳到了那白马背上。
白马脖颈被缚,后背又骑上一人,不由疯狂颠簸想把他摔下来,齐绍双腿夹紧它的身体,死死抱住马颈,任白马如何辗转腾挪,他都岿然不动地坐在马背上。
岱钦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此时在后面纵马跟随,远远地看着齐绍驯马,目光灼热而充满了赤裸的兴奋,同时也时刻准备着若有意外便第一时间冲上去。
疯跑挣扎了好一阵子,那白马终于精疲力竭似的,速度逐渐变慢,齐绍开始抚摸它的鬃毛与颈项,好让它放松下来。
白马最后在一片靠近河边的草地上停了下来,它已经不再反抗齐绍,悠哉地驮着他便低头嚼起嫩草,齐绍摸摸它的脸,它还亲昵地蹭了蹭齐绍的掌心。
齐绍呼吸还有些急促,心跳仍没有恢复正常,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白马已经认了他做主人。
征服,是根植在男人血液中的冲动与欲望,齐绍也不例外。
他从马上跳下来,脸上带着笑意,心满意足地抚摸马儿雪白的长鬃与紧实的皮肉,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
岱钦就在齐绍身后不远处勒马,下马信步朝他走来,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齐绍在刚刚的剧烈运动中放空了思绪,此时只是由衷地开心,也回了岱钦一个笑容。
他自来到北地后思虑重重,眉目间总笼罩着郁气,此时展颜一笑,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多了几分疏朗。
岱钦被那个笑容晃花了眼,微风拂过,白马打了个响鼻,自顾自在一边吃草,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画面美好得如同一场梦境。
两人在马背上折腾了半日,都一身汗水淋漓,也有些累了,便放任马匹在河边饮水吃草,寻了棵粗壮的树木荫蔽,席地坐下休息。
岱钦从腰上解下一个皮囊,打开塞子自己喝了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又递给齐绍,齐绍顺手接过来,也有样学样地喝了一口,喉咙里被烈酒辣得滚烫,却也觉得舒爽。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完了皮囊里的酒,齐绍眯起眼睛看向远处苍茫的草原,忽然觉得心胸开阔了不少。
他正出神,一旁的岱钦再也按捺不住,扔了空空如也的酒囊,如饿狼扑食般一把便将他扑倒在草地上。
齐绍猝不及防地仰倒在地,下意识地想要掀开对方,两个人在草丛中翻滚,泥土混杂着青草的芬芳涌入鼻腔,带着酒气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岱钦身下硬热的隆起就抵在腿根,齐绍对上男人深沉的视线,呼吸微重,性器竟也不争气地半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