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休要胡说。”果然,许蔚跳了起来,整个人就跟烫熟了的螃蟹似的开始上蹿下跳:“本侯爷就是、就是一时错不开手,娘子见状主动给了我一些银两周转罢了!”

“一些银两?不止吧……我家小姐在河西的那三百亩良田,还有南边的一处陪嫁的庄子不都让姑爷给变卖了吗?”因为李纯意已经许诺,此事结束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让她回到郎家,所以此时这个丫头简直就是无所畏惧,那是什么都敢拿出来说一说的。

果然,大家看着许蔚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了。

很显然,这件事情就连太夫人文氏也不曾知晓,所以此时立刻满是诧异地问道:“蔚儿你好端端的,要那多么多钱做甚?”

关键是他宁可管媳妇要也不朝母亲要。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钱一定不是花在什么正道上。

“我、我看上了一对古董花瓶……”许蔚声音糯糯,也不知是真是假:“对方出价五万两我一时不凑手……”儿子喜欢附庸风雅,平日里最爱参加一些什么珍宝古玩拍卖的活动,这一点文氏是知道的。

但,一对五万两白银的花瓶还是太超出她心里的承受范围了。

“侯爷当真是好阔绰,咱们府上一年的出息也才堪堪一万两左右吧,您倒好一出手随随便便就是五万两,我看啊这个家迟早全都给你败完了!”一道男子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也不知道是许蔚的那位哥哥。

“是啊,我道她们娘两个怎么死活不分家呢,说不定家里的财货早就没剩下多少了吧!”

嗡嗡嗡……花厅中,大家看着文氏和许蔚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善了起来。

就像是芳姐儿弹压不住那些妯娌们一样,许蔚这个从小就被爹娘护着长大的年轻人也压根弄不过他这些个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