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驯......?错觉吧?

江逾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周琰这股莫名其妙的亲近却并不让他排斥。

周琰在和他对视一眼后马上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同样惊讶的菀青身上,温吞却倨傲:“我说,这人是从我那里来的,所以黄金万两由我来出。稍后王府会派人送上。”

菀青有些尴尬地笑了:“是。”

得罪淮亲王比场子闹腾起来要更可怕好吗!

观月楼在京城已经盘踞数年,根基甚厚,但......无论势力有多大,面对王权,都只能低头。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江逾白就这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被“请”回了原来的厢房,然后在散场时被塞进了淮亲王的马车。周琰似乎做了个什么手势,然后也跟着钻了进来。

别人他不想评论,但是周琰带来的心腹虽然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说,但江逾白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些许惊讶。

而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他和周琰都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江逾白觉得这样不行。

人家好歹帮了他。从前的黄金万两对江逾白来说无疑是洒洒水,但是现在的他......还真没这么高的身价。

“咳,淮......”

“叫我名字就好。”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周琰截胡了。周琰之前一直盯着马车的角落不说话,如今一开口,那双乌黑的眼睛又直直地撞进了江逾白眼里。

江逾白一噎,心里念叨这小王爷的眼睛长的好是好,但实在不太妙,乍一看去好像他整个眼睛里都只有自己似的。

他斟酌着开口:“周小王爷。”他终究没有开口叫“周琰”,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不知道小王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