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陶醉于自己创造出的氛围,却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眼角浮现出诡异水光的近侍开昧嗫嚅了一会儿,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红晕。他似乎想组织一下语言,却还是只能一股脑把要喊的话喊了出来:
“没那回事!主子在建府的时候从来不过问过这些。这间房里原本什么都没有,因为萧公子要住进来这才临时布置的。所有东西都是王爷做主刚从库里搬出来。我和断蒙跟了主子五年,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谁那么上心过!”
江逾白:“......”
萧龄:“......是吗?”
这下连江逾白都有些真真切切的惊讶了:“......周琰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萧龄微微睁大了眼,听着江逾白直呼淮亲王的姓名,直觉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也许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亲密。
萧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阿睿,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撇开白月光的事,他跟萧大哥说这么一堆,只是为将来他顺利离开王府做铺垫,被开昧这么一搅局,效果已经被破坏地七七八八。
江逾白大感头痛,觉得淮亲王府真是个邪门的地方。
他这辈子翻过的车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只见江逾白拂袖让萧龄坐下稍等,扯着开昧道:“来,咱俩好好谈谈。”
开昧刚想再为自家主子辩解几句,一抬头撞上江逾白那“和善”的眼神——
江逾白背对着萧龄,翻脸比翻书还快。那张白玉般的脸上满满的威胁之意,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郁郁寡欢!
开昧瞬间反应过来:合着这家伙之前都是装的!
那股被欺骗的凄凉又从他心底涌了出来,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冷,与昨夜霜寒露重,他兢兢业业盯着个“假”江逾白时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