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出手的。”江逾白面不改色地说着瞎话,“约莫是天色太暗,他将我当成了什么妖魔鬼怪,我回击时下手重了些。”
蓑帽:“......大概是误会一场。”他将蓑帽往下拉了拉,不着痕迹地问道,“阁下可曾在附近见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什么样的孩子?”江逾白略微挑眉,问。
“一个瘦小的乞丐罢了,是我主家的逃奴。”蓑帽低声道,手中的刀刃往回揽了揽,刀光森漫,“你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江逾白忽然微笑了起来,将乌黑的无咎缓缓抽出,雪亮的剑光照亮他的侧脸,无咎仿佛也似有感应,随着江逾白抽剑出鞘的动作,剑身仿佛流转过一层黯淡的光芒——
人剑合一。
剑气如一阵微风漾开,蓑帽的鼻尖不知不觉沁出一层细汗。
被江逾白留在树上的小孩儿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一切。
江逾白被发现的时候他就想过出声暴露自己,以免那些人不要为难他。可是眼见着江逾白拔剑和他们对峙,气息凛冽,完全不落下风——
小孩儿怔愣后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运气好,撞上了什么绝世高手?
只见戴着蓑帽的男人喉咙一动,声线低沉地说:“阁下这是何意?”
“我从未见过哪家为了捉拿一个年幼的逃奴如此兴师动众。”江逾白纡尊降贵地解释,“可巧我今日没什么事情做。不如请几位满足满足在下的好奇心,如何?”
“......你见过那个孩子。”蓑帽斩钉截铁地说,却还是聪明得不打算出手,“可我还是要劝阁下一句——那孩子身上的牵扯,远非阁下可以想象。”
“阁下来日便要为这一时恻隐付出代价。”说着打手势给手下,表示撤退。
蓑帽在武学上还算是有些造诣,很有自知之明。江湖腥风血雨,大佬们快意恩仇,而一片一片死去的都是他这样的江湖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