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往水岸的远处望了望:“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吧。”

祝安一愣:“不等官府的消息了?”

其实据歧县县令说,上头不理他的奏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先前派发下来的物资已经快用完了,歧县之内捉襟见肘,在江逾白到来的三天前,他就已经命人上路去送急报,按正常脚程来算,今天也该回来了。

偏偏没有人来,那送信的也不见踪影。

江逾白本来还打算等等看,但是轰山炮失窃的事带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祝安颇为为难:“那里可有好几百号人,咱们只有三个......不,顶多算两个,还得分出神来护住这小子。”他拍了拍吴小六的头,被吴小六一脸冷漠地揪住手咬了一口,疼的嗷嗷叫,“我说的是实话吧?你怎么还咬人呢?”

“不,就我一个人去。”江逾白摇了摇头,“你们带人去下歧山的几条路上守着。”

“做什么?”祝安没有怀疑江逾白孤身犯险的能耐,只是有些疑惑。

江逾白将红山炮失窃的事说了。

歧山过两座山头就是泷水大堤。

上游积水已深。若是他们炸了堤,泷水下游的几个县还得再糟一回大灾,而且防不胜防。

祝安的脸色变了又变:“......他们,没这么大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江逾白从袖子里掏出一副地图来交给他,“他们要带着火炮一起,大约也不会选择什么陡峭的山路。你带人一条条安排过去吧。”

祝安接了图,为难地说:“这要是守不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