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自己都避免不了,又怎么可能以此去要求别人。
正这么不以为然地想着,却忽然听见自己左侧传来一阵凳子倒地声。
紧接着,故重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低低的低着头抱拳道:“师尊请重罚重安,重安罪该万死!”
“你这是...”沈空知蹙紧眉头,看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无奈。
萧长夙也有些惊愕,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低下头继续悠然自得的吃面去了。
“你少说两句行吗?重安是个乖孩子,别老拿他开玩笑!”沈空知转头看向柳若歌,颇为不爽地说完这句话便伸手去扶故重安。
“师尊,徒儿不该听信旁人谗言,带您去这样危险的地方,甚至还险些让您受伤。”
故重安跪在地上很是羞愧,一时间居然是不愿意起来。
这话传到沈空知的耳中,他已然是有些无奈了,心道自己已经受了伤,还是那种无法疗愈也无法跟别人倾诉的伤。
可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索性他便冷了脸,丢下一句:“倘若再别别扭扭地跪着,便将你逐出师门!”
这句话果真很有效,故重安骤然抬头,用一双坚毅悔恨的眼眸同他对视,然后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