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九像是做了个梦，这个梦很长，他就像一段漂浮在水中的木头，一直在梦里漂浮，却怎么都上不了岸，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可他无人为力，直到不久前一个女人出现在他梦里，向他伸出手，把他拉上案。

“刚才有女人来过？”

“……”贺秋阳和贺静涵都是一愣，贺秋阳点头：“是，她来了又走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九爷你怎么知道？”

“她进了我的梦。”

“什么？”

贺元九醒来后，医生为他做了治疗，直到次日他才恢复一些，他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从床上下来，虽然身体虚弱，说话也不阴狠，可没人敢小瞧他，依旧毕恭毕敬。

贺元九低咳：“她来了吗？”

话音刚落，元素推门而入，光亮涌入，二人都看到彼此。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身体虚弱，并没有太大的攻击性，可他眼里却有着和外表不符的阴冷，看得人莫名一颤。

“是你救了我？”贺元九咳嗽几声。

元素点头，扶着他在摇椅上坐下，阳光从落地窗倾泻进来，贺元九阖了眼，慢声问：“说说！”

短短两字透着说不出的冷然，元素倒没怕他，只道：“你这次病倒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是有人故意这样做。”

贺元九并未意外，摇晃着摇椅，片刻才轻飘飘问：“哦？”

“不知道九爷有没有听过借运？”

“借运？”贺元九这才睁开眼，一双眼眸深如枯井，不带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