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功抹干净最后一把泪，把靠背后面的面包拿出来，三两下解开了包装。

周瑞熠。

他嚼着咽了一口，感觉恢复了些力气，轻声开口。

嗯？

谢谢你来救我...我欠你一条命。

你还挺煽情。周瑞熠摇摇头。

从小到大你帮我的还少吗，还欠我一条命...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他越是这么说，赵成功心里反倒越感动，刚憋回去的泪意又不听话的冒了出来。

这次他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终于把这股泪意憋了回去。

男子汉大丈夫，哭一次还能说的过去，一直哭可就不像话了。

他三两下就着矿泉水把面包吃了下去。

白云来垂眸看着后视镜，以防后面跟来丧尸。

回去你先洗个澡休息两天，然后咱们一块去水一方旁边的商场扫扫东西，找两身衣服。

周瑞熠道。

他跟白云来身上穿的也是前两天的衣服，在酒店一直都穿的里面早早备好的浴袍。

好在洗衣机还能用，衣服一块丢进去也挺好洗。

赵成功往下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衣服。

之前在奥斯卡那小破包厢里一直紧绷着神经，满脑子想着能不能活过明天的时候还不觉得，周瑞熠这么一提醒，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上这套衣服的邋遢程度。

他不太好意思，摸摸鼻子说：我这身要是上成市的那条网红街上走走说不定还会有人拍呢。

周瑞熠噗嗤笑了一声。

那你这身穿搭叫什么风？乞丐风？

赵成功摇摇头，倔强的说：高街颓废风。

这句话一出来，别说周瑞熠了，就连一直盯后视镜的白云来都忍不住笑弯了眼。

要不是还要开车，周瑞熠恨不得上去呼噜这个小朋友的脑袋两把。

医院说我有风湿病，听不了那么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