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平生叹了口气。
我要是当时听点话就好了。
总不至于到现在连家里人的消息都不知道,疲惫迷茫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他来到这儿第一件事就是充上电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诊所里面的固定电话打了,家里人的私人号码也打了,却都是同样的结果。
无人接听。
这让王平生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点自责和难过,更多是担心。
加上昨晚被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吓了一宿,中午那会儿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
周瑞熠不擅长安慰出去白云来以外的所有人。
在王平生开始诉说时,他默默注视着对方,打算只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不参与讨论。
我今年四月份的时候过生日,也不知道他们是在抖音上看到的还是微博上看到的新奇东西,从淘宝上给我买了个六个黑人小哥给我喊生日祝福的视频。
说起家人,王平生的眸子不由柔和了几分。
我后来还专门去淘宝搜了,发现那种类型的小视频一个得2、300,当时就想啊,这些钱干什么不好,给买个蛋糕还能弄个双层呢。
听他说到这儿,原本打算只当个倾听者的周瑞熠表情变的有些奇怪。
我也给我对象买过这种视频,我看他挺喜欢的。
说完这话,周瑞熠抿了抿唇。
那天是五月二十号。
他买的是豪华版,一个村都来助阵的那种。
一个黑人版一个白人版,最后再加上一个他自己录的小情歌,一块儿给白云来从微信上发了过去。
后面还特意加了句备注。
「给你全世界的祝福。」
他觉得自己这一手老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