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那么温柔,又是那么冰冷。
他从没有像那天那样清楚的意识到。
自己是多余的。
不管是在这个家,还是在阿奈的心里。
这个热情开放的法国女孩被一个男人用爱情'浇'灌成了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她会操持家务,为孩子和丈夫规划生活,并能将这些做的很好。
但这里面不包括他。
他是阿奈和前夫的孩子。
是横在她跟现任丈夫中的一根刺。
拔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想,既然当时离婚时母亲努力争取了抚养权,多少还是爱过自己的。
只是这份爱终究抵不过时间和现实的打磨,被它们慢慢磨的一干二净。
牵着他的手,周瑞熠打的回答倒是蛮看的开。
放心,末世她都挺过来了,这点儿小困难又算什么。说完,周瑞熠定住脚步,转身看向白云来,目光灼灼:只要重要的人还在,家就还在。
这话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白云来自然能听懂。
饶是清楚这是情话,他心里也高兴的不行,面上都染上了笑意。
是在告白吗,周先生。
那三个字他咬的又轻又糯,每一声都不落在实处,勾的周瑞熠挑了挑眉。
怎么能是告白呢。
他松开手,改牵为背,一下把人背了起来。
周瑞熠现在力气大,背起白云来就是一个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