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悦,现在几时了?是不是该进晚膳了?”文子熹揪着花瓣,看看了天边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皱了皱眉。
“申时三刻,离您进晚膳还有些时候。”双悦看着这正辣手摧花的主子扯了扯嘴角,我的小祖宗,天女散花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呀 ,合宫里就咱们珠棋宫的树枝子最秃,还是被主子薅的。
“怎么才过了一刻,哎呀,慢死了。”文子熹扔了手上的树枝跑到一旁的小石凳上坐着,抱着胸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前世她用了晚膳过后母后就来找她,问东问西了好一阵儿才把话题转到要把她嫁给新科状元郎宁淮的事上。她当时还皱眉回绝,说不要嫁给那乡下来的酸小子。
这一世她从上午见了宁淮回来后就在盼着时间过快点,等着在她用晚膳之后母后来找她。这回母后再谈到要把她许给宁淮的事的时候,她肯定一口就答应。
文子熹眯着眼望着天边仍高高挂着的太阳,想到今早那个鲜衣怒马的俊朗少年。
宁淮呀宁淮,这一世我乖乖嫁给你。
正出神际,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小代子匆匆赶进了珠棋宫,给坐在花下折腾花草的公主行了个礼,“公主万安。”
“小代子,你怎么有空来?”文子熹摆手免了他的礼,她记得前世这一日好像没有小代子出现。
“公主,皇上,皇上他受了点伤。”小代子苦着脸道,“您可得去瞧瞧。”
“什么?!”文子熹拍着桌子站起来,“父皇怎么就受伤了?不是好好的吗?严不严重?哪儿受伤了?”
“您别慌,”小代子被文子熹拍桌子的声响吓得一抖,忙道“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崴伤了脚,现在皇上在养荣殿歇着呢,奴才来只是问您要不要去看望看望。”
“没大碍就好。”文子熹顺顺胸口的气,备了轿子就往养荣殿赶,在路上才来得及问跟在一旁的小代子“父皇是怎么崴脚的?这宫里的地难道还有哪儿不平的?父皇今天不就只是在太极宫召见了新晋的科考三甲,难道还去了别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