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本以为救起的只是个寻常百姓家的普通女子,再顶多也就是个京城里家境不错的小姐,无论是谁他倒也都能配得上,然而却没想到他“撞了大运”,救起的是当今圣上爱女的淑阳公主。
他顿时觉得在她面前他的身份就如草芥,又怕她的主动接近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才会在最开始再三推辞。
文子熹瞪圆了眼睛:“你……”
她又想到了前世,那夜她差点被一个小贼给欺负,恰好也是被路过的他给救了,她好像衣服也被撕破了,他当时也给她披了一件外衣,估计……还是这个缘由。没想到竟是这个理由。
宁淮忍不住捏捏她触感滑腻的脸颊:“我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恰好在咱们公主出宫落水的时候经过的呢?”
他以前总是烦那些同僚的打趣,但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福气。
“讨厌呀!”她娇嗔了他一句,背过身去有些羞,原来早在那时这人就已经暴露了现在的本性。
“你是后悔了吗?”他对着她的背影问 。
文子熹没回答,只是看了看手里剩了半根的糖葫芦,弯腰把它插到树下的泥地里。
文子熹双手合十向这月老树做了个揖:“今天来的匆忙没给您带谢礼,这糖葫芦也就剩半根了,您别嫌弃。”
有风吹过,树叶一阵沙沙地响。
——
下午回家的时候宁淮收到了个印。这印以犀牛角制成,通体莹黑,外身没有什么多余的雕刻,方方正正的一块,触手温润。
文子熹觉得好玩便拿过去,沾上印泥在纸上拓出几个刻的苍劲有力的小篆。
“学宁淮士?”她看着那几个踏上的文字艰难地辨认,问“阿淮,这印上刻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
宁淮:“你要不把纸倒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