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有一种可能,他死了
呸呸呸呸呸!大中午的别那么不吉利,纪恒年纪轻轻的身强体壮,怎么可能在外面吹一晚上就死了,睡死了还差不多,叶苏把手里剩下的一块面包塞进嘴里,站起身跑到阳台门前。
她把嘴里的面包嚼了嚼咽进肚子里,握着阳台门把的手有些颤抖。
开锁,推门,看。
叶苏愣了一下,然后,她的眸光像被烘炙的奶糖,一点一点,由冷明融化成柔软,稠稠黏黏像是能溢出甜,又像是在看着什么脆弱幼小的动物,充斥着爱怜。
纪恒头半靠在身后栏杆上,修长的腿在狭小的阳台上施展不开,半蜷,手臂一条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条放在地上,手指微曲,掌心空空。他头发一夜折腾过后有些散,好多从发冠中溜了出来,有一缕搭在一侧的脸颊上,因为他平稳的呼吸轻轻而飞。青色的长衫也皱巴巴地穿在身上,有些凌乱,领口微开,白皙而结实的胸膛一上一下地缓缓起伏。狭长的眼睛闭着,长密的睫毛偶有颤抖,薄唇轻启,颜色红润到勾人。
有阳光斜洒在他身上,光亮和暗影,在兀自沉睡的人身上谱出一首怡人的小调。
老天爷一定是昨夜从天上抛下来个神仙。叶苏在睡着的纪恒身上找不到他平日里当纪老爷时令她有些可惧的威严。
心里荡了一下,就像那天晚上看《晴书》时一样。
纪恒……其实年龄也不大,这里的男艺人们二十□□了还在被叫“小鲜肉”,粉丝们一口一个我们家“x宝”宠,而纪恒二十刚出头就当纪家的老爷了,偌大的家业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收拾了好多年龄上是他一倍还多的对头。
叶苏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拍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