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陈松幽幽道:“李青,如果有一天,我和季准同时快饿死,你还有最后一块饼干----”
“快别说了,这还用问,当然给我家大大吃啊!”李青果断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过来。
陈松完败,摊在床上数烤鸭,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生物钟叫醒陈松,昨天还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睡了一晚,除了脸色有点苍白----饿的,陈松觉得自己又是精龙活虎的一条好汉了。他现在恨不得先去饭堂吃一大碗拉面,然后两笼小笼包。
蹑手蹑脚的洗漱完毕,陈松套了件厚外套,往出走,下了楼原本直奔食堂的,结果看了眼操场,在饭堂和操场截然相反的方向犹豫了三秒,最后本着起来这么早,也许饭堂还没开门的想法,先去操场溜达一圈好了。
其实这个点要比平时陈松训练晚了一些。
还没到操场,凭着好视力,陈松看到了操场上的季准,对方在寒冷的早上只穿了件短袖,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脑袋上都冒着热气,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
“到底跑了几圈?”陈松嘀咕道。
季准擦了擦汗,停住脚步,跟陈松并排慢慢走。
“身体好了?”季准声音淡淡的。
陈松嗯了声,“不烧了,也不迷糊了,就是饿得很-----”他又想起昨天吐到季准身上的事情了,脸一下子给烧起来了,支吾道:“我听李青他们说,昨天是你送我去医务室的,路上好像、那个-----”
“吐我身上,是真的,你现在要跟我道歉?”季准板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