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沐吹寒并不知道自家剑灵编排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他正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归荼:“哎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以退为进以退为进,非要把白景逼急了你才高兴?”
归荼端正地坐在尊座上,像个乖乖听训的学生,又支起头反驳道:“可我一退,师尊就要跑。”
“傻子,你看他哪次不跑回来了?”沐吹寒第一次真正领会什么叫当局者迷。
他这个外人看话本都能看明白的事,归荼非要绕一大圈,走上无数弯路。
归荼感觉被这人带着跑了,自觉魔君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便凌厉地提起了调子:“放肆,你怎敢对本座不敬!”
沐吹寒丝毫不退:“我看你对你师尊也挺不敬。”
归荼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你究竟是谁?”
这个人出现在魔界本属诡异,虽然教的那个落泪的法子果然颇有成效,昨夜的师尊对自己和颜悦色不少。但归荼看不破他的目的,终究不敢相信。
“显而易见,”沐吹寒笑着摆弄衣袍上的丝线:“我是来给你和白景仙君牵红线的。”
一般这种事他其实也懒得管,只不过归荼和白景明显是互有情愫,偏偏不说破他便难得也想做个好人。
毕竟按着话本的走向,接下来还得经历九九八十一个误会,再加数次生离死别,这两人才能挑破那层窗户纸。沐吹寒从前看话本时就替他们急得慌,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想加快这进程。
“是吗?”归荼并没有相信这说辞。他在魔域什么人都见过,却没见过如此单纯的好人。
“不是的话,你又能如何?”沐吹寒悠悠道:“魔君,你自己选咯。”
如他所料,归荼沉思片刻,果然还是道:“你继续说,我该怎么做?”
沐吹寒替他把之后的路都想好了:“放他自由,默默守护。在他面前展现你的脆弱,如此便好。”
归荼脸一僵。尽管沐吹寒说了那么多,但光这“放他自由”四字,归荼便不可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