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便住在这里,待明早再让你家里人来接你吧。”
楚墨一时怔愣,随即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连忙问道:“我今日当真可以宿在这里,是跟你睡一个寝殿吗?”
陆晋远垂眸看他,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偏殿。”
说是偏殿,就跟正殿寝室隔着一道墙,非常的近,声音要是大些,隔着墙都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不能睡在一个寝殿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偏殿也不错啊。
楚墨兴奋地躺在偏殿的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都未曾睡得着。
陆晋远自幼练武,耳力极佳,隔着一道墙都能听讲他不断翻涌的声音,不禁开始后悔起来。
早知道还不如让人带着他的令牌,将这人送出宫去。
楚墨这么一折腾,一直到近乎天亮才睡下,同时睡下的还有隔壁被他吵了一宿,脑壳发疼的陆晋远。
早晨起床的时候,都有些精神欠佳的模样。
只是短暂的甜头意味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甜头,楚墨被楚相接回了家中,勒令养伤,在脚没好之前绝对不允许出门。
那一个月,陆晋远是怎么度过的呢?
白司木看着眼前的这扇门,突然就想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国学课是如此的无趣漫长,尽管还没能意识到自己对楚墨的感情,可是他已经下意识地在寻找这个人,将他不知不觉放在了心底。
“新郎怎么还不推开门,小公子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