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涔斯甚至有些怀疑是337动了他的神经末端。
但是他知道,337没有这个胆。
这是他自己的缘故。
今天浦涔斯走到楼上,都没有看见337半边影子,他皱起眉头,把买回来的小番茄,放到茶几上,进了卧室,仍然没有337的踪影。
下午的落日红如血,阳台上置物架的影子,斜进客厅地板上。
鱼缸,主卧,浴室,都没有337的踪迹。
高空的飞机划过云层,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浦涔斯站着阳台上,指尖捻住一片绿叶的脉络,屋里屋外,都安静的与往日截然不同。
这说明什么呢?
337大概是离开了。
浦涔斯从来没有限制过337的行踪,其实337从最开始便可以逃跑。
指尖离开了绿叶,摘下戴着的金丝眼睛,四周景物变得模糊了,浦涔斯垂下头,从胸前口袋里夹出一块布,打算拭干净镜片上的灰尘小颗粒。
在楼前,盎然森意的绿色里,忽然出现了一抹如玉的白。
浦涔斯停住了所有动作,垂眸望向楼下。
那里是茂密的草丛,还有大片的芭蕉叶,和粗壮的树干,那抹白就是出现在那棵树后。
黄昏的细碎金光铺在树叶枝头上,浦涔斯带上眼镜,看清了那抹白色。
那是个人。
他的肌肤白腻,眼神迷茫,在那片芭蕉叶边,像是谁家迷了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