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叔爱手捋须髯:“还有一人,长公主别忘了横门天罚之事,有人连横门都敢毁掉,派几个杀手不是什么难事。”
有人立刻反驳:“苏任刚来,在长安立足未稳便被收押,他如何又能培养出死士?即便有,京兆尹府那是什么地方,岂能让他把消息传出去?”
姚叔爱笑道:“我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苏任,所以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蜀中的那几家商贾在信中说的清楚,苏任此人擅长算计,且有些奇才,我和郭壮士第一次见此人之时也被他骗了。”
“那是你们两个无能!”又有人起哄:“再怎么说他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从蜀郡那种穷山僻壤出来,能有多少见识?不说天罚,就算是刺客是他的人,可根据线报,那些刺客差一点要了苏任的命!”
“这正是苏任高明的地方,派几个刺客便让我们想要刺杀他都不行了。”
刘嫖听着下面的人越说越偏,不耐烦的出声:“今日找你们来是要你们想办法,不管是治罪还是别的,总之苏任必须死,不是听你们夸奖他?姚叔爱,我儿受伤和你与郭解脱不了干系,若是不能解决此事,为我儿报仇,哼!”
郭解吓了一跳,连忙躬身施礼。姚叔爱却微微一笑:“长公主放心,我已经有了计划,不过……”
“咳!”刘嫖咳嗽一声,望了一眼堂下那些伸长脖子正准备听姚叔爱说话的人:“你们都退下,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出去,算了,我也不说了!”
包括郭解在内,所有人全都退了出去。等到仆役关了大门,姚叔爱面带微笑,走上主位,在刘嫖身旁坐好,很自然的伸手搂住刘嫖的肩膀。顺手抓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刘嫖嘴边。
刘嫖非但不怪罪,反而往姚叔爱身上靠靠,喝了一口酒,微微一笑:“说吧,如何才能杀了苏任?”
姚叔爱放下酒杯,将刘嫖横抱怀中,一只手便钻进刘嫖的袍服之中:“我已经打听过,苏任此次来长安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文党和董仲舒,文党的罪责尚可,以赎买倒也不难,而董仲舒,长公主应该知道是因何下狱的吧?”
“嗯!”刘嫖眼神迷离,四十多岁的妇人,两颊潮红,眉头紧皱,一副既痛苦又享受的样子。
姚叔爱微微一笑,伸入刘嫖袍服中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所以,只要将苏任和董仲舒连在一起,太皇太后对儒生恨之入骨,赵绾、王藏都快要死在廷尉所了,若让太皇太后知道,苏任也是儒生,长公主请想,会是什么结果?”
“啊……!”一声娇喘,刘嫖翻身将姚叔爱压到身下:“我的这些客卿中,就你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