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有百姓有商贾。无论是谁,无论用什么办法,守城门的兵卒就和泥塑一样一动不动。人虽然没动,脸上的杀气和兵器的冷光还是让人害怕。
有眼睛尖的人发现,今日守城门的这些兵卒和以往的那些完全不同,盔明甲亮不说,手里的兵器也很不错,更主要的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精气神,怎么以前那些兵卒无法比拟的。若是以前那些兵卒,说几句玩笑话,给几个钱也就完了。但今日这些兵卒,一们,心里就开始发毛。
李敢骑在马上,一边大喊一边往里挤。因为马匹的关系,拥堵在城门口的人连忙相让,不知道将两边的谁挤倒了,发出阵阵惨叫和哭泣。有人想骂,可敢的盔甲和马匹,硬是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一直来到那些军卒面前,李敢左右对站在最中间的一个兵卒道:“去,把你们的队率叫来,我有话说。”
那兵卒敢一眼:“稍等!”给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这才转身往城门洞方向去了。
一旁的百姓都在马上的李敢,心里猜测这人是谁?刚才他们对那些兵卒说了那么多好话,那些人就和木头一样,这人只一句话,对面就有了反应。少年的架势,就算不是高官,他家也在军中有些分量。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诅咒,有人鄙夷。李敢骑在马上面带笑容,一点也不介意,他这次出来,就是感受这种感觉的。
“谁找老子?”一个魁梧的遒劲大汉,腰挎宝剑来到李敢马前,没敢,只李敢的战马:“好马!果然是匹好马!”
“你就是队率?”李敢趴在马脖子上,望着下面的队率,居高临下姿势很舒服。
队率一仰头,连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什么刺眼的东西一样:“这谁呀?在老子面前耍横!来呀,拉下来,将马牵到我家去!”
话音未落,立刻有两个人过来动手。李敢大怒,伸手摘下自己的长戟,瞪着那两个家伙:“谁敢?”
遒劲汉子一笑:“倒也有几分火气,架势应该也是军中之人,你是谁家的毛孩?”
李敢将脑袋一撇:“说出来怕吓死你!小爷乃是卫尉李将军的三公子!”
“卫尉?那个卫尉?”遒劲汉子故作不知,哈哈大笑:“咱们衡山国可没有卫尉!”
李敢被惹怒了,瞪着眼睛:“没空和你纠缠,快快开门,小爷要出城?”
“哈哈哈……!”笑声更胜:“出城?没有大王的命令,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出去,小的们!这小子定是奸细,给我拿下,记住,别伤了我的马!”
呼啦啦一大群兵卒一拥而上,周围的百姓连忙往后退,人喊马嘶。不知道摔倒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摔倒的人被踩了多少脚,还能不能起来?
国人自古就有爱的毛病,刚刚还在一个劲的往里挤,这时候要动手,又觉得自己刚才挤进来有点失策。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情况,想进来里面的人怕伤到自己,纷纷往后退。
“打他,快打!”有些不怕事大的一个劲挑拨,这便是周围百姓的乐趣和苦处。
李敢左右明晃晃的兵器,森然的队伍,心里有些担心。脖子一梗,对那遒劲汉子道:“你可想清楚了,真要动手小爷也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