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怀里摸了半天,田蚡摸出来一张大汉报,三两下展开:“头版头条,皇权遭到挑衅,淮南还是我大汉疆域吗?还有这第二版,论皇权和王权的冲突;还有第三版,七王之乱的祸根!你自己看看,整整一张大汉报,全都是这些东西,我要是你只有一死谢天下了!”
“哼!胡言乱语,如此诽谤本王长安城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样子,刘彻儿欺人太甚!”
田蚡嘿嘿傻笑:“欺人太甚?你以为你是谁?再过几日淮南国还有没有都不一定了!河南太守段宏已经陈兵淮河岸边,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大军顷刻间就能开进你淮南国!”
“就凭他?”
“当然不是凭他,江苏校尉侯勇、会稽的严助,就连你的亲弟弟衡山王也派人陈兵淮南边界,淮南国只要有异动,将会四面受敌,我就不信你的那些私兵能以一当十!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后路吧?记得你父王刘长当年死的窝窝囊囊,本候看你也不远了,哈哈哈……”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田蚡脸上。
田蚡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几十年了从来没人打过自己,还打的这么狠。捂着已经发红的左脸,瞪着刘安咬牙切齿:“你,你,你敢打我?”
刘安冷笑一声:“打的就是你,给本王听好了,明日你亲自去,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让刘彻去狩猎!你和本王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本王遭了秧你还能活下去?别以为你的那个太后姐姐能保你性命,该死的时候刘彻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田蚡一直在你你的,不知道什么话。
刘安接着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如果这件事办砸了,不用刘彻动手,本王就让你全家消失!本王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既然拿了那就得给本王听话!你对不对?”
刘安笑呵呵的看着田蚡,伸出手准备拍田蚡的肩膀。田蚡连忙退后一步,惊恐的望着刘安。刘安哈哈大笑:“这就是大汉朝的丞相,哈哈哈……”
苏任走了之后,刘彻便的沉默寡言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少了,看谁都板着脸,即便是在永安殿与卫子夫话都会走神。也就只有看儿子刘据的时候,才能从脸上挤出一丝丝的笑容。
看着刘据努力的吃奶,刘彻长叹一声。卫子夫幸福的摸摸儿子,对刘彻道:“陛下不用难过,此事过了再召苏先生回来就是。”
刘彻摇摇头:“不可,当吃朕与子恒有言在先,三年之内他是不会再回长安。”
“为何要三年?”
“这是子恒的意思,他要在终南山修建一座学院,替朕培养大汉官吏,子恒处处为朕着想,想想朕有些对不起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