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也笑道:“咱们丑话说前面,但凡有一点错事,你立刻滚回长安,明白没有?”
“啊?这也太……”
“太什么?难道你这几年在书院里白学了?那我带你出来干什么?趁早滚回去胡混,记住你没有犯错的机会,一次都没有!”
不再理会霍去病,苏任翻身钻进马车,立刻又将脑袋探出来,对霍去病道:“现在去给我弄一只野鸡,要最肥的,烤的焦一些,撒点盐,另外再准备一壶酒,半个时辰内给我送过来,快去呀?还站着干什么?”
大河也就是现在的黄河,那时候的黄河还没有变黄,河水清澈,水流湍急,特别是在白马渡这里,因为渭河注入的关系,黄河的水流突然增大,小舟在水里就好像落叶一样上下起伏,稍不留心便有船翻人亡的下场。所以,白马渡的艄公从来都是当地人。
苏任的船是最大最豪华的一只,其实也之比其他人的多了一个灰白色的船篷。正因为有了这个船篷,让飞溅起来的浪花没那么容易溅到人身上。船底已经开始漏水,苏任的脚几乎站在了船舷上和船老大仍然有说有笑:“老丈,您在这河里撑了多久的船了?”
“诶呦,那可有些年头了,记得老朽我第一次上船的时候应该还在娘胎里,呵呵呵……”
苏任也跟着呵呵呵的笑:“这么说老丈算得上撑船的好手了?”
老头一边撑船,脸上露出自豪和骄傲:“好手算不上,不过做老朽的船从来没有出过事情,无论这河里的浪多大多急,老朽都能平安将客人送到对岸,小郎君不是第一次坐船吧?您这伸手也很是了得,能在船上站在船舷上的可没有几个!”
苏任左右看看,黄十三和蛮牛还好,霍去病和几个贴身亲卫全都站在舱底,牢牢的抱住船板,生怕一个浪头过来将船打翻:“我其实也没做过几回船,只是前些年在会稽的时候,跟着一群赶海的下了一趟海。”
“那小郎君可是见过大世面的,海龙王可比河神厉害多了,不是谁去都行,我们村就有人跟着一个商队去了济州,听说是要走海路去南面,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老艄公也是一个健谈的人,一边说话手里的活计却丝毫没有放松。
苏任笑道:“那怪不了海龙王,只能怪自己,大海和大河都一样,只要您摸准了海龙王的脉,就能一切顺利,就还比您老已经摸准河神的脉一样。”
老艄公呵呵呵直笑,他才不会相信苏任的鬼话,虽然他没有去过海里,这么多年的水上生活还是知道河与海的区别。躲过一个浪头,溅起的水花钻进船舱,将里面躲的人淋了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