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一个小小的谒者竟然如此歹毒!”太后听罢大怒:“廷尉府是干什么的?执金吾都是些死人吗?陛下刚走,长安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然不闻不问?还有那些勋贵他们要干什么?造反!去,将廷尉和执金吾给老身叫来,老身倒要问问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是不是吃的舒服?”
“阿姊息怒,此事恐怕……”
“你呀!就是胆小不堪大任,难怪陛下看不上你做丞相!”太后瞪了田蚡一眼:“对了,还有窦婴,也一并给老身找来!老身要看看他这个丞相是怎么当的!”
时间不大,丞相窦婴、廷尉张汤、卫尉灌夫、御史大夫王恢、司空汲暗等大大小小的朝官全被集中到了仁寿宫。还没进宫门,窦婴便碰见了张汤和灌夫几人。三人对望一眼,灌夫心里憋不住话:“怎么回事?太后什么时候竟然……”
张汤板着脸:“此事蹊跷,不见得是好事!”
“怎么?你是说太后趁陛下不在,要……”
窦婴咳嗽一声:“你又胡说,什么时候才能管住你的嘴?上次的事情望了?”
王恢和汲暗也匆忙赶到,汲暗窦婴等人也在,立刻觉得事情不对劲。王恢左右看看:“几位可知道太后召见是为了何事?”
几人全都摇头,只有张汤沉默不语。王恢问张汤:“廷尉大人知道?”
张汤看看几人:“学生也是猜的,有人看见馆陶公主的车驾一个时辰前进了仁寿宫。”
“馆陶公主!难道是……”灌夫大惊,差点说漏嘴。
窦婴深吸一口气:“诸位,走吧!太后召见我等不可迁延!”
仁寿宫是去年刘彻专门为母亲修建的,派人让苏任设计的图纸,用公输家的技艺,采用的全都是最好的材料,可谓是不惜工本不惜人力,花的钱比当年苏任修建书院街还多。建成之后,凡是看过的人都说好,亭台楼榭不足为奇,最奇妙的是竟然建了一个活动场,没事的时候太后可以在这里活动活动,有很多闻所未闻的健身器材,反正据苏任说这些东西非常好用。最神奇的是,自从太后住进仁寿宫,一年来竟然连一次头疼脑热都没有,于是乎整个长安有钱人纷纷效仿,都在家里建个活动场,没事的时候锻炼锻炼身体。
内侍刚刚进去,就听见太后高八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让他们进来!进入若不能给老身一个交代,老身也是会杀人的!”
以窦婴为首,众人鱼贯而入,尚不等众人行礼,太后指着窦婴问道:“你说,你先说,你们想要干什么?”
窦婴半天无语:“太后,臣实不知我等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还请太后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