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内,容奚于炉熬粥。思及客人受伤失血,他打算熬制补血粥。
日及隅中,朝食至。
客房内,五人齐聚。刘氏祖孙及两名健仆,捧案而来。案上漆盘陈列整齐,粥、饼俱备。
“膳食粗陋,望君海涵。”
容奚本欲走个过场,尽些地主之谊便离。未料榻上伤患竟主动启口。
“昨夜事急,若有失礼之处,小郎君莫怪。”
一夜过去,男人气血回升,面容愈发夺目。他虽表歉意,却气势威凛,似惯于发号施令之人。
容奚摇首微笑,因面胖肉厚,竟露几分憨傻之态。
“某姓陈,行一。”所谓的陈大郎又看一眼俊秀少年,“此为舍弟。”
他介绍完后,陈川谷接言:“某为陈氏医者。”
至于两名“健仆”,可不具言。
一听就假,容奚面色不变,“某姓容,行一。某先行,不扰诸位用食。”
他离后,陈川谷忽狂笑不止。
“容小郎君真乃妙人!”
他言罢,舀粥一口吞下,竖拇指赞道:“确实香甜!容小郎君体贴周全,知肆之兄失血,特意熬制此粥,真是心善。”
陈二郎无奈,早已习惯陈川谷的不着调,道:“阿兄若不喜食甜粥,可用咸饼。”
他也欲发笑,然观陈大郎实在可怜,便吩咐健仆:“取茶水来。”
健仆得令而去。须臾,捧盘至。盘中杯盏陈列,健仆倒三盏,分陈氏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