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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在意名声如何。

这日过后,容奚之名再次成为闲人谈资。

消息传至盛京,容尚书果然愤怒至极,直呼“逆子”,于书房静坐一夜。

容宅内,风平浪静。

晨光既出,朝霞漫天。刘子实于院中蹲步,汗如雨下,却无丝毫放弃之色。

为表谢意,陈二郎遣健仆,教刘子实习武。

刘子实身强体壮,且比起习文学字,他更擅练武。健仆试他之后,言其略有天赋,习武可成。

少年郎兴奋异常,浑身力气正不知往何处使,如今可以练武,正合他心意。

他若习得上乘武艺,便可护郎君周全。

数日后,陈大郎腿伤渐愈,偶可下榻行路几步,便至院中,指点刘子实一二。

陈川谷已与容奚熟稔,凑近其身,调侃道:“子实得大郎指点,可为幸事。”

“陈郎君慷慨,确为子实之福。”容奚于桶撷取豆芽,装入竹篮。

白嫩双手更胜豆芽,陈川谷目光挪至容奚面上,见其额头饱满,眉形如刀,其余五官虽因余肉堆积而显失真,却可见其实貌。

容尚书容貌端正,仪表不俗,容奚生母之容貌亦为人称道,且两人皆为身形修长之人,缘何容大郎却胖硕非常?

身为医者,陈川谷对此般事情,心思敏锐。

“大郎,我一时技痒,可愿借脉一探?”他语调调侃,神情却肃。

容奚似有所觉,闻言笑道:“陈兄盛情,奚不敢辞。”

他置竹篮于灶房内,与陈川谷同入正堂,盘腿坐下,伸臂横于案上。